寻灭尊者开示录-2:八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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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本文由光彻五轮翻译小组根据寻灭尊者讲法英文原稿翻译成中文,法师讲法为英文录音,中间穿插有巴利语系词汇,此文翻译极其艰难。由于翻译小组专业水平有限,翻译难免有错谬,如有不合原义请反馈我们。感恩陈佩国居士提供英文原稿,感恩翻译小组众义工为此文付出的艰辛努力!)


兄弟姐妹们,佛陀觉悟成佛,不仅觉悟到真理,也指出了这条帮助别人追随和证悟同样真理的道路,即四圣谛。它有八种方法和途径:1.正语2.正业3.正命4.正精进5.正念6.正定7.正见(四圣谛)8.正思维。

八正道中的前三个方法是指你的德行,一般来说只要小心遵守五戒就足以达到,这其实涵盖了你所有的言行。如果想持守更多的戒律,可以遵守八戒和十戒。如果想走得更远,可以成为僧侣,受持比丘戒。

有人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德行在这条路上有什么用处?德行支配着你的身体行为和语言表达。佛陀明确告诉我们,你所有的活动都是由内心生起的念头导致的,念头是我们一切活动的先导。

因此,你可以想象,你犯了举止不当的错误,或者你犯了表述不当的错误,或者说了错误的话语,或者造谣,或者诽谤,或者说了伤害别人的话。但是,语言表达是你内心产生念头的结果,行为举止也是。这些实际是你的意识犯的错误,后果就是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我做了错事!”,“我不应该这样做的!”,“我伤害了ta的感情”,等等,不愉快的情绪就会升起。如果你这样拷问自己,如果这样的情绪在你内心升起,你内心会平静吗?会安宁吗?你内心会动荡不安,你会不断的质问自己,“为什么我要那样做?”,“我真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所有这类念头会在你内心涌现,扰乱你的头脑。这就是为什么佛陀认为美德是一个人在努力修心之前应该保持的一种必备品质。

内心易于散乱,然而这并不是内心的本质,是你的行为模式导致内心的散乱,六根引发内心产生念头,使你的意识难以停歇。

从起床到睡觉,你不断的寻求目标来进行感官活动。除了追逐外境,还通过外境进行体验和经历。如果经历是愉快的,结果可能促进你内心的依恋,这种依恋会让你发展越来越多的依恋,并产生贪求。如果经历是不愉快的,那么结果可能是你的头脑产生越来越多关于它的想法,并导致嗔恨。

我经常告诉你们,如果由于六根的愉快经历而产生了贪爱,并制造了越来越多的念头;或者相反,由于六根的不愉快经历,从而产生了恶感,或厌恶,或敌意,或愤怒,无论它是什么,只是等级不同,但都是在你的头脑中制造了厌恶。

这两件事促进了贪爱。这就是贪爱维持自身的方式。贪爱需要不断的被喂养。为什么呢?因为它不是心灵本来的品质,它是你在头脑中创造的东西,它不是心灵的一部分。当你创造了一些东西,要保持那些创造物,就必须维持创造物存在的条件。贪爱这种创造物的维持,就需要厌恶或贪求这两种中的一种。而你产生的这两样东西,是你通过基本感官对经历的对象产生随机想法的结果。心灵需要在行为举止中保持冷静,这样才能安心于一个平衡点。如果你的所做所为对它有左右的拉扯力,心灵就无法休息。一个人应该拥有基本的平静。创造宁静的头脑,保持你的心不被你的行为活动干扰,这就是美德的作用。

你可以通过遵守越来越多的戒律来更加约束自己,从而不允许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的任何纰漏损害到你的安宁。但是,五戒的本质基本上满足了德行的要求。所以在那之后,当你仔细分析美德的时候,你会发现守戒是必须的。也就是说,你必须要遵守的戒律其实是你不需要太多努力就能遵守的,当然你还是要小心不要犯戒。所以在守戒上你必须留心,可以说这是必须你自己去发展的东西,你不遵守戒律是无法提高的,你要下定决心认真守五戒,那就够了,如有过失,就再守戒。

真正需要关注的是,你于内在某处努力修行时,你当时内心的状况如何?这很好解决。你是否受到之前所作所为的影响?所有这些只是过去的事件和经历。它们不能被带到当下。此时此刻,你需要的是对心灵没有任何伤害的活动来保持内心的宁静和平和。你是平静的。

那么,在达到了能保持德行的要求之后,你需要提升另外三个品质,并在修行之路上从这三个方面努力: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你对宗教有所了解,你知道它是一种哲学,可以净化你的心灵,让心灵超越到更高的境界,能够认识到事物的真实本质。因此心灵的训练非常必要。正精进、正念和正定是你需要保持的三种品质。

什么是正精进?它指的是四件事。首先是培养你自身的好品质。例如,当你很注意不去伤害到别人时,你就加强了慈悲心。慈悲是你与生俱来的好品质,要把它提升到更高的水平。同样,我们每个人都还具有其他的好品质,我们要发展它们并将它们提升到很高的水平。追随佛陀的内心修证之路是我们的目标,提升你的好品质,这样的成就有助于理解和认识真理。

在提升了你的好品质之后,你要努力提升其他对你有好处的东西。例如你可能还不具备的禅定,它也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你要努力培养好定心的品质,并让你的心不断超越进入更高的(禅定)境界。以上是你必须努力去做的两件事。

另外两件事,其一,你应该观察、认识和理解到那些在你身上不利于你沿着修行道路前进的那些不好的品质。比如生气或者类似对你修行没有帮助的行为。所以,你那时必须意识到自己屈服于嗔心,嗔心已经足够强到让你不安住自心而去找别人的毛病,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来忍受那样的事情。既然你认为自己身上有不好的品质,而这种品质绝对是你在前进道路上的障碍。认识到这一点,并尽一切努力克服它。修习慈心观。

当我不开心时,我通过练习慈心观将自己拉回来。当我遇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时,我会练习慈心观,我会在他身上练习慈悲心,也就是说,只要有可能,我就住于慈心观中。我是这样,你也一定会发展自己的慈悲心,从而保持非常宁静的内心。对每个人都充满慈悲,这会直接促进你在修行路上的成就。因此当你发现自己不好的地方时,必须立刻努力改变自己的态度,发展良好的慈悲心。

其二,佛陀说,要避免你的思想暴露于任何不利于我们走解脱道的事情中。与不好的人结交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种关系不利于你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比如你本是一个不吸烟的人,但你周围的人却经常享受吸烟的感觉。于是你不得不费力保护你的内心不被香烟所污染。因此,谨慎挑选你应该结交的人。结交那些可以提升你内在必须品质、使你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的善知识。

如果你这样来精进:每天早晨起床时,问自己今天应该做些什么。我有嗔心,我必须整日修习慈心来对治嗔心。同样,找出你的其他缺陷并加以克服。我经常强调,佛陀只是这条路的开拓者,他不可能将所有人带入涅槃。他可以为你提供所有必需的指引,但你必须自己去亲证。这是你必须在内心牢记的。佛陀为我们找到了道路。但他并没有责任带人进入涅槃,那是留给你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说要成为自己的明灯,不要寻求外部的帮助,也没有人可以帮到你。如果你非要寻求,那帮助也一定是来自于你的内在。这清楚地向我们表明了他在这条道路上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希望我们做的事情。这是你必须牢记的。

精进必须发自于内心,无论多少礼拜或供养都不会对你的精进有帮助。也许你会越来越虔诚地信仰佛法僧,但这对精进没有帮助。我们必须自己把握修行直至最终解脱的道路。我们已经建立了对佛法僧三宝所有的信仰,但禅定还是必须要去练习的。

在我谈及三摩地之前,我先解释一下正念的含义。作为人类,我们都心不在焉,就像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总是一时冲动就不计后果的行动起来。你也做着同样的事情,你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你期望成为这个地球上一个理性的人时,应该具备的基本品质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你能意识到在你身上发生的所有活动吗?当你看到一些美丽的东西,你产生了对那个事物的贪爱感,你意识到对那个物体产生的那种贪爱感了吗?它自动会在你身上产生。当你遇到一个不喜欢的人时,单凭观感就会产生反感,你是否留意到自己创造了这些厌恶的念头,或者只是对自己的所见做出自发反应?那就是我们的问题。

作为一个人,我们为什么会保持这种态度?因为我们完全受制于习气。我们创造了习气,并跟着习气跑,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习气影响而不假思索的反应。你对因为习惯而做出的那一刻的冲动毫无觉察和反思。你培养的那些习气是什么?你已经养成了促进世俗生活方式的习惯,这与我们正在寻找的真理背道而驰。因此,除非你培养出保持正念这种特别的优良品质,否则你可以扪心自问是否能够逃脱过往的世俗生活?不,你不能。为什么?当你失去正念时,你就会做出世俗的行为。只有正念才能帮助你检查自己内心的状态,检查你的行为举止,否则便与你要达到的成就不符。那么你要如何检查呢?一次次的轮回出生以来,你都过着世俗的生活。你的整个性情塑造都是为了适应这个世俗的生活。你能培养什么品质来约束你自己的这种行为方式呢?唯有正念,再无其他。正念会一直不允许思想退回到这种旧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与修行不符的行为就是在促进世俗生活,正念是你必须牢记的基本品质。这是修行前进的关键,是你除去染污的关键。这是非常重要的品质,你必须要特别努力的在内心发展它。

如果没有正念,你会怎样?你可能会努力发展自己,也许你可以达到一定的高度,但当你放弃这种努力,没有正念时,你又会退转到原来的状态。因为你会开始实践同样的旧习惯,这些习惯是世俗的,与你预期的内心的修证状态是完全相反的。失去正念,你的行为会破坏你内心好不容易通过修证获得的一点点成就。

因此,我一直强调,当你们作为瑜伽行者来到这样的禅修处所时,你必须具有非常的智慧和正念。少说话,观察你的内心,观察你的行为举止和起心动念。只有那些对你的解脱之道有益的、适用的、健康的事情,才应该遵循。你不应做其他任何事情。你必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作为一个世俗的人,你做了许多与修行期望相反的行为,这些行为会促进世俗的行为,从而促进在世俗受苦。因此,请保持正念。

佛陀知道,对于一个没有练习过正念的世俗之人,他很难立即练习正念并觉察到自己从做的所有活动。正念是伟大的品质,是引领你在修行之路前进的关键。佛陀以这种方式向你介绍了正念,使它在你身上扎下了根。他是如何教导正念的呢?他说,你可能无法觉察到第一瞬间做出的所有活动,因为你的心不是那样培养和造就的。因此,你应该做的是先精进修持身念处。

如何在身体活动上努力保持正念?有四种姿势,是你经常会做的。当你睡觉时,你是躺着的。当你醒着时,你要么站着,要么坐着,要么走路,要么休息。佛陀说要在行、住、坐、卧这四种姿势中保持正念。你不能只是说我在坐着,留心坐着,随后就忘了你在坐着。你应该意识到坐着,我是坐着的。当你起身,当你站着时,你不能只是说我现在站着,而忘记了身体的进一步活动。你要注意走路或躺着的下一个变化。在那之前,你要意识到身体的运动,然后一直生活在正念中。因此,佛陀通过观察身体活动的方式向你教导正念。不是你在所有活动的第一瞬间,而是行、住、坐、卧四种姿势。兄弟姐妹们,即使你在办公室,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谁会问你在想什么吗?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正在不为人知的修习正念。当你站起来,你在正念中;当你走路,你在正念中;当你坐着,你在正念中;当你躺下,你在正念中。这是正念的基础,是你必须建立起来的。不这样从行住坐卧入手的话,你可能会尽全力在所有的活动中尝试保持正念,但你做不到在所有的活动中都保持觉知。为什么?因为在千百万次的轮回中,正念是你从未想到的品质。而且,你俗世的行为模式是与正念截然相反的,你自己的行为一直处于失念之中。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能按顺序、有条不紊的回顾过去几个小时所做的事情吗,能告诉我到此刻你们是如何度过这几个小时的吗?你们中没有一个可以。因为你们可能做了成千上万件你们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你是如何做出这些行为的?习惯!习惯!

你习惯性地走路,习惯性地站着,习惯性地坐着,习惯性地躺着。所以,一个人站着的时候没必要思考我在站着,坐着、行走、躺着的时候都没有必要考虑这些。因为这些都是习惯性的行为。你的这种习惯性的行为使你不能够保持正念。你已经习惯于成为习惯的奴隶。如果我更进一步,我会说,你们所有的烦恼都是习惯,没有别的。你习惯性漫不经心的行事方式,直接促进了世俗的生活。就是你行为模式中的这种非正念状态促进了你的世俗生活。现在你要彻底打破它,你要除去那样的存在模式,摆脱它,去看事物的真实状态。

你要觉悟的事物的真实状态是什么呢?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变化的、没有价值的、空的,世界上的一切虽然看起来是存在的,但并不存在。这是一个人最终必须非常明了的三件事:ANICCA (无常)、DUKKHA(苦)、 ANATTA(无我)。想象一下,兄弟姐妹们,如果你们能够对所有活动保持正念,并始终记住一切都是无常的,无常!无常!无常!那么你的内心状态会是怎样?你的内心还会有什么系缚吗?你还能把什么称之为“你”吗?你能称自己的身体为“你”吗?你能称自己的思想为“你”吗?不,没有一个是。所有事物都在不断变化,这里面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存在。都是不断地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这就是你必须在自己身上保持和发展的最终的正念状态,始终觉察到无常。

过去已经结束了,你无法恢复;未来尚未到来;现在是一个状态到另一个状态的流动,是一种持续不断的变化。要觉察到这一点,这将是你最终的正念状态。你要始终安住于这样的正念,觉察到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并且你的正念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你知道过去做的事情已经结束,它们无法重现。你不能把过去的一丝一毫带到现在。它只是一个念头,没有别的。你可能会计划将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它们尚未到来。那么,你现在面对的,当下不断变化的是什么?它里面是什么?无非是Anicca(无常)。这就是你必须认识并保持觉察的真相。

请想象一下,当你安住于那样的真相时,你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你是一个自在的人。你不会留恋过去,它已经彻底结束了,不能恢复,也不能带到现在,它结束了。你不会期盼未来,因为未来还未到来,还没有发生。我们总是紧紧抓住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在做吗。可能你认为的当下这一瞬间是一秒的几分之一,这零点几秒的变化中,有什么东西是你吗?你怎么知道你有一个身体?这只是一个念头。你怎么知道周围有一个世界?那也只是一个念头。而你刚刚创造的念头,它现在在哪里?它消失了,灭了,结束了。因此,这就是一直在生灭的你,你只是不断地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这是更高方面的正念,但你们必须从基本的正念开始培养。

正念不仅会帮助你认识到真相,还会帮助你的心灵发展到更高的程度。最终,这种正念会完善你的内心,帮助你制心一处。正念觉察当下改变的时刻,你就在那里,这就够了。你不会追忆过去或妄想未来。不会了!因此,正念有助于你认识真相,同时帮助你培养更高的定力。我一直强调,正念是一种基本品质。只有遵循佛法你才能将正念培养到完美的程度,那时你才能意识到,你所生活的这个当下不是静止的,而是一个变化的时刻。因此,你并不存在。

你的身体是不断变化的,它过去在变化,将来也会变,如果那时你还存在的话。当下,也在持续变化。让我们用缩减到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尺度来看,在那短短的零点几秒内,你的身体里会有一个静止的瞬间吗?没有,它不断在变,变化的状态一直在持续。你的身体是由什么构成的?是元素。元素在任何一点在任何一个几分之一秒内都不是静止不变的,是在不断变化的。四大元素地、水、火、风,组成了你的身体。这四大元素不是一成不变的,是在不断变化的。因而你的身体也是如此在刹那变化。变化未到,下一个刹那就还未到。但是现在正在发生的是,当下正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这就是你身体的状况。如果事物都是无常的,那就要接受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拥有任何一样东西。任何事情都是在无常变化的。这便是生活真实的一面。一个人必须通过内在的修证,才能认识到这个真理。总之,请记在心里,佛陀虽然讲了很多表面的东西,但是他深层的教义是要透过错综复杂认识到事物精微的本质,这是在表面上找不到的。但是,你需要运用智慧去认识,要去深入洞察,那里才是真理的所在。

现在我们谈谈第三件非常重要,并且需要你从内在培养的必备的事情,那就是禅定。很多人可能会问禅定有什么用?其实你是在问自己的心力有什么用。心通常是散乱的,不断地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它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深入观察事物,而真相不是在事物表面所能看到的。因此,禅定是想要修证内心到高水平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一旦你允许那个力量分散,那么它就会失去力量。深入的看,你会看到它的分散和动荡,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断变化的东西,然后力量就这样持续耗散。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禅定中不断的堆积能量,不允许它到处分散。让心持续专注于一点,而不是这里那里到处跑。你看,如果把心力不断的堆叠加强,会发生什么?它会到达一个超越的状态,有能力看穿事物、深入领悟从表面无法发现的真相的强大状态。禅定的能力还有助于你明白当时不能理解的问题,当你集中注意力,随后你会通过禅定认识到事物的本质。

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是散乱的。是散乱的心为你创造了这个世界。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散乱的心。任何事物都一个接一个通过眼睛、耳朵、鼻子、身体和舌头这几个感官而产生对每种体验的依恋或厌恶。因此,你需要发展禅定,这是一种必备的品质。因为佛法毕竟是建立在心灵高度发展的精神条件上的,完全是通过高度发展的心灵来观察事物,而不是未发展的心灵。因为那些真相都是非常精妙、细微的。高度发展的内心是不经常(散乱)使用的。如果你的心灵已经足够专注,当不乱用心时,你会看到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画面。而且,如果禁止散乱用心得当,那么你的修行就不会误导你,会完全为你提供正确的道路,让你认识到事物的真正本质。

因此,培养内心禅定的专注力是至关重要的。但这就是你进行心灵修行的目的吗?不是的!兄弟姐妹们,我们从头到尾都在从事不真实的、虚幻的事情。不是的!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这是一种精神能量,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能量,但你误用了它,以至于你在头脑中创造了非常强大的习气。这些习气在你的支持下不断的在头脑中巩固。其结果是,心灵已经失去了它的真实本质,并处于一种你为适应愚蠢观念而创造的状态中,你创造的错误观点中,你对周围事物的虚假印象中。因此,你需要对心灵给予一些关注。将心定在一个点上,然后观察那里的呼吸运动。

我总是说,你呼吸的进出是身体的自发行为,意识不参与,所以在呼吸中,你可以把心定在任何地方,然后观察那个地方。如果你观察的事物活动与意识专注无关,比如吸气和呼气是你所要观察的,那不是精神行为,那纯粹是身体的自然行为,身体就这么在做,你的意识与那个活动无关,那么,从外面某个点的视角,你就可以向内观察到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这就是我指的(观呼吸修禅定的)方法。但是,你过去从没有这样做,因为你在自己身上创造了错误的习气,以至于你甚至不能将注意力保持在期望的身体行为上。因为你在头脑中引入的习惯的力量使你很难集中注意力在某一点去观察。但是,努力精进最终会克服这一点的。去努力,当心到处乱跑的时候努力把它拉回来,拉回来,拉回来。用十倍时间来实现,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要用二十倍的时间才能让他集中精神,有的人可能一整天都无法专注,它简直就是一团又一团的泡沫,不断给你制造、制造、制造状况。因此,专注是必不可少的,用专注的心,我们来修证四个禅定(Jhana)。

修证禅定的目的是为了把握心灵的发展,不能让能量任意生长。因为如果我们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你就不能驯服你的心在既定目标上,它会时而在状态,时而懈怠,它会到处打妄想,直到它自己回来。所以这里,我们用四个条件即四个禅定控制着心,不让它超越限度,在这样的限度内,你用它来证悟真理。所以练习禅定并不困难,只需要努力就行了。

做任何事情,努力都是必要的。而且这里,你是在试图克服头脑散乱于六根的习惯。你现在正制心一处,对抗你因散漫而形成的习惯。因此,需要一定的努力来克服旧习惯。努力精进,不要灰心,因为你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用心一处。头脑本来就是散乱的。有些人需要几周的时间才能做到,有些人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听说有的人甚至用了超过一年的时间。专注力是心灵固有的一种能力,但是需要集中心的能量才能将埋藏在深处的这种能力开发出来。你的努力就是答案。努力精进,一旦你完成了关于正精进、正念和正定这三件事,还有另外的正见、正思维两件事,你将证悟四圣谛。

什么是苦?苦的原因佛陀在四圣谛的苦谛里说的很清楚了,人可以通过除去苦的根源,执着和贪爱,来止息痛苦,获得最终的解脱。必须遵循的道路便是八正道。那么兄弟姐妹们,你们可以自己去思量,佛陀向我们传授的佛法在每个方面都是合理的,没有人可以在任何方面任何一点上进行反驳。你有了佛陀的教导,并且他向你保证,只要你达到解脱的高度,你就会成为一个自在的人。佛陀向你们教导了缘起,并指出了修行之路上的行为规范。这种行为规范将引导你发展美德、专注和正念,最终将帮助你摆脱贪爱,获得涅槃。佛陀所指的这条路是一条非常非常清晰的道路,兄弟姐妹们,对此没有任何好怀疑的。

我提醒你们,市面上可能堆满了书,书,书。各种各样有独到见解的佛教徒写的形形色色的关于佛法的书籍。那些都是他们的观点。但是对你我来说,我们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遵循了。佛陀向世界开示的真谛已经非常非常明确了。好好修自己,看到三摩地的般若美德,禅定和智慧。在那之后,你要与自己的意识作斗争,除去生生世世中滋生的恶习。我说的恶习指的是那些有利于你们生死轮回的事情。我们对这种不断的轮回感到不满,现在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止息轮回,这样我们的未来就不会再有出生。我们不再出生,便不会受苦。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正在努力实现的目标。兄弟姐妹们,我们可以做到,只要我们努力正精进。正确的努力,加上必要的指导,你们的努力保证会得到结果,那就是涅槃。愿你们都证得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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