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灭尊者开示录-31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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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灭尊者)

(说明:本文由寻灭禅法爱好者根据尊者讲法英文原稿翻译成中文,法师讲法为英文录音,中间穿插有巴利语系词汇,此文翻译极其艰难。由于翻译小组专业水平有限,翻译难免有错谬,如有不合原义请反馈我们。感恩翻译的师兄为此文付出的艰辛努力!)


尊敬的比丘们,兄弟姐妹们。今天讨论的主题是“空”。要对“空”有清晰的理解,必须对“无常”有一个清晰的看法或实际的理解。我能引用的最好的例子是地球自转。地球每24小时绕着自己的轴线旋转,其旋转速度约为每小时1000英里。

你可以想象地球在旋转,有一边它转过去,而另有一边它刚开始旋转。也就是说,从左边转到右边。如果你站在任何地方,想象你正站在这个旋转物的旁边。右边这一侧是在过去,此时它要旋转到你的位置。左侧是它要转过去的区域,在右侧和左侧之间有一个点,它在你的前面从右侧成为左侧。

如果你仔细观察,你能在旋转物体上指出一个点,说这是在我正前方吗?这只是我正前方的一个点。当物体经过我,从右边旋转到左边时,这很难指出来。即使旋转速度缓慢,它仍然在移动中。因此,你无法在一个正在旋转的物体上固定一个点。你不能说是这个点,因为当你下定决心指出这个点的位置时,那个点已经过了你。这正是无常的显现。

在世间所有物体中,所有形成物都没有固定的点,它们甚至没有一瞬间的停留。它们不断地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但眼睛所能捕捉到的仅仅是反映在视网膜上的一个点,这就是眼睛所看到的运动。在高速或者低速下,抑或是在中速下,眼睛也无法看到。仍然,眼睛将正在看到一个从一个地方变到另一地方的点。

因此,眼睛仅能捕捉到物体的某些部分,并且它呈现给你的时候已经是在眼睛捕捉到那个点之后了。在眼睛捕捉到那个点之后会发生什么,眼睛也无法观察得到。

因此,我们总是看到所有事物都在从一个状态变化到另一个状态。我们只看到某个方面是静态的,并得出结论:那个瞬间它曾经在那里,它现在在哪里,将来也会在哪里。这就是我们如何产生幻觉的原因,通过此种呈现事物的方式,以及通过以六根所观察到事物的任何方式,那是我们从六根上产生的“没有发生变化”的幻觉。但是,仍有一个缓慢的变化。

比如你可以观察一个在自然界中的花蕾。过了一段时间,或许在第二天它会打开一点,你会看到有一朵花开放了。所以这里有一个你可以看到的变化。但这是一种不具有恒定运动特征的变化,它以一种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速度进行。当任何事物处于快速运动中时,你会看到此类运动是无法被观察到的,但变化正在发生。

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所有的物体都是由元素构成的。元素只是力量,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并且这种力量是看不见的,可以说“这个”就是力量,但不能被获取。它可以通过一些仪器来获取所谓能量的存在。能量的本质是固态、液态、热态和流动态。这四者不是一直处于一个静止状态,它们在不断地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这种变化无处不在。

但是,我们身上所拥有的“仪器”无法观察到任何事物中发生的这种变化。除此之外,在任何事物中发生的自然变化,即在其老化、消耗过程中发生的,这种变化是我们能够观察到的。

然而,每个事物中都发生着一种非常快的运动,比我们的眼睛和感觉器官能观察到的速度更快,因为这些元素不处于同一种状态。它们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变化。但我们无法在外部观察到这种速度的变化,我们只能看到自然变化,以其老化的方式,或是以死亡、分解等形式结束它的存在。但是,这种持续不断的快速变化是无法被我们看到的。

我们如何观察这种变化?佛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静止的。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我们通过将心灵提升至一个非常高的状态,例如“超越态”的心灵,并试图对在世界上正在发生的变化有一个概念。我们持续提升着我们的心灵,以便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在所有地方不断发生的变化。

提升你心灵的唯一目的是为了磨练心灵,使之明朗从而捕捉到这种变化。不是通过六根,而是通过你的心灵,通过你的觉悟。这是人们要考虑到的与无常相关的方面。你的心灵必须提升至那种高度。因为这个变化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你的任何感觉器官都无法捕捉到正在发生的变化。但是当你进一步将你的心灵提升到更高的境界时,你将会看到,你开始从你的智慧上认识到这种不断发生的变化。

佛陀将这种修行过程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入流。在这个阶段,你以一种粗重的方式观察自己的动态,看到它从一个状态转变为另一个状态。你观察自己的思维过程,看到它也在不断变化。这种粗重的变化正在发生,这种无常性转化到你自己身上。为了这种提升,基本上只需要入流,有这种理解和觉悟就足够了。但是,这并不是完全意义上对无常的领悟。无常远比这深远。

第二个阶段,也是将你的心灵提升至更高的状态。也需清除不必要的染污,因为这些染污使心灵变得模糊、不清晰,或者使你无法看到事物的真实本质。当你逐渐摆脱这些染污后,心灵变得非常清明。在第二个阶段,它以心灵在第一次入流时看到的方式而看到这种变化。当你完全摆脱欲望时,你的心灵比以前更清明,可以比以前更明了地观察事物。

在第三阶段对于无常的观察中,你会更加清楚地了解整个情况。也就是说,你已经增强了心灵的能力,从而能近乎理解到无常的真实本质。但仍然有一些染污需要被你清除,以使你的心灵更加清明。

在第四个阶段,你舍弃了你所有的错误观点、错误习惯、错误信仰,并使你的心灵变得越来越清明,达到纯净的状态。在那个阶段,你看到了什么?当你通过智慧仔细地观察无常是什么时,你会发现无常什么也不是,只是空。因为变化发生得如此之快,没有留下一个静态供人们观察。其变化之快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速度,以至于没有任何静止的事物可供人们通过六根来观察。这就是说,这超越了人肉眼的范畴。赋予给人类的感官无法真正领悟到这种变化的本质。你最终领悟到的是空。你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变化发生得如此之快。你也仅能看到虚空。

现在,为了更清楚地了解这个,我引用最开始提到的那个物体,它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旋转。其速度快到有时候你可能无法看到在你面前旋转的物体。当速度逐渐变慢,你才会看到物体的形状和轮廓。

但如果这个物体正以惊人的速度移动,你将无法看到有个物体在那边。因为它与元素的普通变化状态融为一体。速度非常快,变化非常快,以至于你无法通过六根来感知这种变化。你甚至看不到那里有个物体。因为变化太快了,它们与空融为一体。我们只能观察到一些实体的东西。

当速度越来越慢,所谓的形态反映在这个虚空的背景上。但是当速度越来越快时,你会发现它与虚空融为一体,并且无法观察到任何实体。

当你的智慧已经发展到了这个高度,最终你会领悟到空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变化。

你可以观察到,没有任何东西叫做一个物体。因为现在你认识到这种变化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进行,并且你已真正意义上看到了无常。同样地,没有什么叫做心灵,你也真正意义上看到了心灵的无常。在这种无常中,你无法通过你的心灵认识到任何实际存在的对象。这是你必须谨记的。

因此,我们所说的对空的了悟是对无常在其真正意义上的究竟证悟。无常在其真正意义上就是空。这是最终的证悟,这是你在佛法修行中将要达到的智慧巅峰。

你从粗重的方式开始,随着不同阶段烦恼的消除,你会让你的心灵变得越来越清明,最后到达第四个阶段,你的内心完全没有任何烦恼,它现在能够在其真实意义上观察一件事物。而且在他看来,周围所有的东西只是虚空。没有所谓的客体存在,因为通过你的心灵观察到的只有空性,别无其他。

那这个空是什么?这个空实际上就是无常,没有别的。这是最终的觉悟。如何达到这个境界?我们通过过去的记忆、当前的观察和未来的期望来创造一个对象。现在,我们应该对无常有个清晰的认识。为了专心领悟无常,我们应该停止造作。我们必须完全忘记过去。同样地,我们也要忘记未来。每时每刻地,我们必须专注于观察当下。当你一直不断地观察当下时,你会看到一切都在发生绝对的变化,这就是我曾让你观察的眼前对象。

必然要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想到它们,你只是在你的头脑中想象并创造它们,而那些必然会发生的还没有发生。如果你要去想象它们,你会在未来创造关于它们的东西。现实就在你面前,在你面前的是快速变化的东西。

当你使自己的心灵敏锐至认识到这种变化,并仔细观察这种变化时,你会发现当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见到。你只能见到一个巨大的空,因为变化发生得如此之快。这是佛陀曾向所有已经将心灵提升到更高层次的人们所指示的:去在当下中修习无常。

活在当下。将你所有过去的经历都放在一边。所有发生的事都是由心灵创造出来的。将你所有期望在未来看到、听到或体验到的都放下,活在当下。

此外,让你的心灵始终保持觉知,你所看到的是一个以可怕速度发生着的迅速变化。在这种迅速变化中,你不能说这是在发生什么或那是在发生什么。你能见到的只是空,这是最终的觉悟。当你的心灵发展到了这种状态时,你将不会看到有个属于你的身心。

你的内在没有一个可以被称为“人”的东西存在。因为你的确看到了你所拥有的身体的本质,那就是空。并且在这过程中的思维也是非常迅速的,同样你只是见到空,没有别的。因此,在你这什么都没有。与你有关的一切都是空的。这就是对空的最终觉悟。空实际上也就是无常。当你的心灵达到最高的觉悟时,将永远持有对于空的觉悟。

在经历了各种阶段之后,当你清除了心中所有的染杂,你的心灵变得非常清明。你将见到的是空。关于到达这一点,一个人必须始终不断地注意无常。无常就是无常,这正是在你的意识上发生的。你也见到了心灵的无常,然后你继续观察无常,它也将会从你的视野中消失。

所谓的意识,你现在能看到一个光明的境界,这个也终将消失。为什么?因为你越来越深入地去探究所谓的无常,而无常的实质就是空。你之前看到的光明境界只是正在发生的内在变化。你超越这个阶段,最终看到空,从中看到整个过程的真实本质,这是你最终的自我觉悟,也是你的解脱。

我们过去所做的仅仅是通过六根来创造事物。并且我们生活在于内心所创造的经验里,将其视为有形的存在。当我们的心灵发展到后期,我们开始意识到这些事物同样是不断变化的。随着对无常的不断领悟,当你完全清除了所有烦恼时,你将达到终极境界—只观察到空。

净化心灵中所有的杂染,心灵就变得纯净了。

在那纯净中,你将看到光。那光也将被你洞悉,最终也将会消失,你面前除了空什么也没有。因此,你所拥有的只是由心灵构造出来的东西。你的形态和形式,比如固体、液体、热量和运动,所有这些都是唯心所造。如果你不能识破这种妄想,就会一直生活在这些构造中。但是,一旦你将心灵发展到更高的程度,并且通过智慧看透这些事物,你最终会见到空。

为了将心灵发展到那个阶段,首先需要见到无常的粗浅本质。你观察到这种粗浅的变化正在发生,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

然后,现在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事物存在一段时间后就会消亡。在存在和消亡之间,你可以看到正在分解或最后消失中的变化。这是你能看见的变化。然而真正的无常远不止于此。只有通过一个非常高度发展的心灵才能观察到真正的无常。而正是佛陀教导了我们如何将自己的心灵发展到完美的程度,从而能够清晰地理解无常即空的本质。那是你最终的觉悟。

毕竟,我们一直生活在想象中,认为我们这里有一个存在。我们在这个存在中创造了一个身体。就粗浅的自然观点而言,我们认为这些元素是身体的组成部分,这些元素也可以说是我们看到的固体。然而,当你提高到更高的层次时,你会发现这些所谓的元素其实并不是固体,它们都是气体,快速地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但在你生命的开始阶段,你观察到事物的现实方面,看到了粗重的事物,你看到的是你能看到的最坚固的东西。你观察并体验这些感受,这些就是你所想到的。

当然,我们对此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因为我们吃粗重的食物,所以我们有一个粗重的身体。而那些吃更清淡的食物,或者说在精神上得到滋养的人。他们在其组成中维持着一种精神状态,在其物理形态中亦是如此。精神状态就像天神的身体一样,无法被看见。这只是一种精神状态,因为他们所消耗的食物是精神上创造的,其中没有实体的东西。因此,通过食用这种食物,会形成相应的精神形态。

就人类而言,我们吃的是固态的食物,那些能被我们感觉到的、能被分解碾碎的食物。因此,这种食物创造了一个所谓固体的身体。

但当你从现实角度思考它时,因为我们缺乏必要的智慧和设备来认识事物的真实本质,我们看到的只是粗重的现象,并以世俗的方式来接受事物。

但当我们的心灵继续发展到更高的阶段,你会发现你放弃了对身体原先的观念。它变化到最后你在这个身体上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非常非常快的运动。这也是元素的真实本质。

现在,我们的身体中含有元素,这些元素也是由其他元素组成的。在这个空气中,也有元素。空气是本身也是由透明的元素组成的。在这里,你也可以看到固态(地大)、液态(水大)、运动(风大)和热量(火大)等元素。但它非常细微,以至于它们看上去仍是透明的。实际上,有时我们认为那里什么也没有,那里就像是空空如也的空间。但事实并非如此。

佛陀明确地对梵天说:“梵天,你这具身体也是由元素构成的,而这个空间里也充满了大自然的元素。因此,这里的元素和构成你身体的元素是相同的。” 这清楚地表明,这些元素也是由地、水、火、风组成的。但这种组成是非常微细的,而身体的组成是粗重的。因此,我们有一个粗重的身体。但元素的真正本质更为精细,这只是一种力量,别无其他。它是从一种状态变为另一种状态的力量,这就是元素的全部。而这些元素的粗重性质就是我们眼、耳、鼻、舌、身、意所能感受、看到、闻到、尝到,并以实质方式观察到的,以便我们能够在世间中生活。

因此,当你将你的心灵发展到更高程度时,你可以透过这种粗重的元素看到更细微的东西,某种非常柔软的东西。它的本质只是一种力量,或一种能量,到了这种程度你就能提高你的心灵。因此,请记住,我们生活在幻想中,因为我们的心灵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但如果你将你的心灵发展到那种程度,你就会看到。你开始观察事物的真实本质,而所有元素的本质都是无常的。

一切元素都是无常的,一切元素都处于无常之中。在这些元素中没有所谓的物质,也没有一个元素是可以持续存在的。这就是无我。当你在正法中开发自己的心灵,必须认识到所有元素的全面,必须从真实的意义看待这个身体和与能量相关的任何事物。在你发展起来的心灵中,以真实的意义看待这些事物,你会看到其中除了力量之外什么都没有,那种力量用六根是无法观察到的。当你可以看透这里存在的四大元素,你可以看透任何事物,然后你自己现在可以得出结论,这里除了空间外什么都没有。

对于你的身体也是如此,当你将自己的心灵发展到那种高度时,你会看透你所见的一切事物的无常。在这种无常中,你认识到只有空。

兄弟姐妹们,这是提升的最终阶段,那是你必须达到的阶段,以便摆脱这种生活方式,这也是真实的状态。换句话说,没有这样的存在,也许只有一些能量存在。

没有任何资料说明这种形成是如何发生的。然而,我们可以说有四种给予新生的方式,我们也许经历过其中一种方式,并从早期阶段发展到我们当前所看到的这个高度。

我们现在作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拥有一个非常粗重的身体和精神能量。这两种东西以世俗的方式执行任务,所以被称作为人类,我们就是作为人类生活着。

现在,我们正在遵循另一种存在的模式,试图真正理解我们是谁。在我们的努力中,我们将心灵从粗重发展至细微,以超越现状。

当它具有能力、有潜力、有力量以清晰的方式看透事物并理解真理时。普通人的心智无法达到那种状态。因此,佛陀明确指出,人们必须在德行的基础上虚心谦逊,通过心一境性来提升心智,那就是四禅。

他为什么要求这些呢?他为什么将提升至四禅作为一个基本要求?在四禅,你的心灵完全脱离了世俗的方式。四禅中不会发生任何造作,你会见到清净的状态。

你需要发展这样的心灵,因为这种心灵在某种程度上是不会被迷惑的,它不会接受任何周围环境中的粗重形态。

它(指心灵)不生活在它所创造的世界中,完全超脱了那一切。那就是心的清净状态。在这种清净状态下,你开始分析自己的真实本性。这个心的特性包括无常、苦和无我。这些都是无常的特性。

但是,兄弟姐妹们,你们永远无法在你们所见的空性中认识到这三种特性,直到你将你的心灵提升到非常高的境界。你要经历四个阶段,直到成为阿罗汉。这能让你的心具备必要的品质,并使它变得足够锐利,以便你能逐一看透这些事物,让你的意识达到更高的境界。

在入流,这一个阶段是基础。从这个基础出发,你发展到第二个阶段,即“一往来”。在那里,你也要清理掉大量不必要的烦恼。然后,你继续提升你的心灵到第三个阶段,你消除了欲望。欲望是一种非常粗重的行为模式,限制了你在这个所谓的世界中的存在状态。这些都是精神上创造的世界。

没有所谓的世界,没有所谓的梵天世界,没有所谓的天神世界,没有所谓的人类世界,没有所谓的畜生世界。所有这些都是心的创造物。由于欲望,你活在这些心的创造物中。一旦你达到了超越欲望的高级状态,离开了欲望,那时心灵就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

然而,你仍然有信念、观念和不正见,有时你在心中创造的强烈习气,仍然控制着你的心。

在第四个发展阶段,你开始逐一舍离这些东西,并达到纯粹的平静状态。

从那里开始,你开始分析自己的思维过程,即所谓的“意识”。你将如何分析意识呢?你分析意识,以找出其中的无常之处。意识中有哪些令人不满意的地方?最终,有什么证据表明意识并没有连续性呢?

当你领悟这三种性质时,你的意识变得非常纯净。你已经把心灵推向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清除了心灵中的所有染污,使它变得非常明亮。在此基础上,你会进一步实事求是地分析这个意识的真实本质。你要进行的分析是:此意识中的无常是什么,此意识中什么是不令人满意的,以及此意识中什么是无我的。你会发现,你的分析将你引导到一个非常高的境界,你会看到无常无处不在。

当某物是无常的时候,在这无常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没有所谓的灵魂,也没有连续性,在这无常中你将什么都看不到。但随着你继续深入观察,最终只剩下空。而正是你达到的这个空将你导向了最终的觉悟,即证悟涅槃。你现在清晰地看到你所经历的事情。

我们从一种非常粗重的存在模式开始。我们接受了这个世界给予我们的一切,接受了这个身体,也接受了这个心灵。我们进一步探究这种结合,并认识到还有一个更深的领域需要探索。

你继续在一个充满染污的心灵中寻找。你通过清除这些染污,使自己的头脑变得清明,舍离所有让你对身心产生执念的染污。你舍离了所有这些染污,将达到一个状态,你的心完全摆脱了所有的杂质。在这个状态下,你现在要去分析这个意识中的无常。为什么无常会导致事物的不尽人意?为什么无常会导致无我?你最终会叹息,这种速度是如此之快,意识中的变化如此之快,你看到这其中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最终,你达到了一个阶段,你无法观察到任何东西,你观察到的只是空。没有身体,没有心灵,这就是最终的觉悟。

各位兄弟姐妹们,因此,如佛陀所开示的,当你清理心中的染污之后,你所应该观察的是当下的心。不是你过去所创造的心,也不是你于未来所期望创造的心,而是当前状态下的心。就是这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你要去见到无常,无常中的苦和无我。你将无常视为你面前快速变化的东西,你对这种形式没有概念,你对这个灵魂意识也没有概念,因为变化如此之快。但有一些东西等着你继续去分析。最终,那个你认为存在所谓的东西也会消失。你只看到空,别无他物。各位兄弟姐妹们,这就是你在努力实现涅槃的过程中必须达到的最终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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